来源:网络  作者:佚名


  雷巴科夫出生在斯摩斯克省的波罗雷基诺村。该村的神父也被俘了。当上校知道他从小就住在雷巴科夫故乡的时候,欣喜若狂。他带着神父,一间囚舍一间囚舍地走过来。果然不出他所料,神父一见到雷巴科夫,就惊叫起来:“天啊,这不是雷巴科夫吗?是他,是他!…亲爱的!”神父迈着小步子高兴地朝雷巴科夫走去。史陶贝问:“是雷巴科夫上校吗?”神父忙不迭回答:“正是,长官先生。是同村的。他是个很受人尊敬的人。……亲爱的,您难道认不出我来了?您小的时候。还是我做的洗礼呢。还记得吗?您当少先队员的时候,就常常逗我,说什么‘神父的在天之灵’。”神父甚至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,但立刻就收住笑,沉默了。因为雷巴科夫阴沉的眼神和其余所有人的沉默,使他不安起来。他惶恐而莫名其妙地向四下里张望。
  史陶贝没有立即带走雷巴科夫,他不怕他逃掉。他要先看看再作主张。
  事情很糟糕。夜间,史楚金与雷巴科夫在商量对策。据雷巴科夫说,如果能坐在桌旁写,有一天时间就可以将P——3号火箭炮的关键部份写出来。
史楚金则教他千方百计地拖,不要让德国人将他带走,也就是将他与史楚金分离。这时,史楚金已经与罗士金联系上了。有两个人,自然要比一个人有办法。
  清晨,囚徒们走出囚舍,顺着盖满白雪的小路走去上工。那些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人暂时仍留在囚舍里,他们围在长木桌旁边,分发罗士金和马赫留克拿来的饭盒。在窗前,一个波兰籍医生正在替雷巴科夫诊断。医生说:“您需要安静。尽量少活动,上校先生。”雷巴科夫说:“您怎么知道我是上校?”医生看了他一眼,说:“我们搞医务的是了解情况的。”史楚金挨上去,说:“医生,请给我几页纸吧。小伙子们弄到了一些烟草。”医生从眼镜上方瞧了他一眼,又向四下里看看,从提包里取出几张纸来,说:“这种纸不适合当烟草纸。只是,各人的口味不同。”他将纸放在床上,然后用被子盖上。
  话分两头,再说,德军上校史陶贝很快向上级汇报了他的发现,上级指示他:雷巴科夫应该为德国服务。于是,他立即把雷巴科夫叫去,希望他为德国服务。雷巴科夫知道,再否认自己不是雷巴科夫,已属自欺欺人,但为了拖延时间,他婉转地说:“我不习惯在原则性问题上过于轻率。”德国上校说:“这,我们不催你。我替你安置在一间顶好的房间里,你慢慢考虑。”雷巴科夫说:“不必,我只想跟大伙在一起。”史陶贝不敢过于逼他,只好随他的便。接着,雷巴科夫借口说要给娘写信,向史陶贝要了自来水笔和纸。
  当然,德国人也不是傻瓜,他们想弄清楚,雷巴科夫为什么不肯离开大伙。他们用皮鞭和饥饿逼迫马赫留克当奸细,叫神父去说服上校,说德国人是慈悲为怀的。神父别无选择,只好同雷巴科夫去说了。雷巴科夫含有敌意但又满有兴趣地问他:“您告诉我,神父,是谁打发您来找我的?”神父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我自己想找您的,……自然,这是经过上面同意的。”  雷巴科夫说:“照您说,他们对老百姓很好,是以慈悲为怀的罗?”神父边点头,边想起了他自己惨遭德寇毒打的遭遇,泪水蒙住了老人的眼睛,终于,他放声大哭,一边说:“抓着胡子……他们抓着胡子把我从圣坛上拖
下来……”  夜里,雷巴科夫以写信为名,写P——3号火箭炮的资料。他足足写了一夜,终于写成了,然后,塞给了史楚金。史楚金试图通过医生让自己逃出去,为此,他特地作了一次试探。第二天夜间,史楚金突然假装昏迷过去。卫兵与马赫留克将他搀扶着,送他到医务室。医生俯下身去问史楚金:“您哪里痛?”史楚金则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:“想跟您谈一谈……”医生四周看了一下,也放低了嗓门:“谈什么?”司务长坚定而直率地看看他,目光中看得出来,他很健康。他说:“不要有旁人。”医生一面思索,一面扣上史楚金内衣的扣子,然后又解开了,他挺直身子,对卫生员说:“不,不能让他躺在这儿。送到……哪怕就送到我屋里去也好。”史楚金被抬进医生的小屋里去,进了屋,他们马上谈开了。正像史楚金所预料的那样,医生也是个共产党员,波兰的共产党。于是,史楚金就直截了当地提出来:“你听我说,医生,我需要逃走。”医生问:“什么时候?”“马上!”史楚金说。医生考虑了一下,说:“这不可能。”史楚金坚定他说:“但有必要。”医生又考虑了一下,朝史楚金打量了一眼,说:“有一个可能,但对您来说不合适。”史楚金问:“为什么?”医生打量了他一下,说:“您的个子……长得太大了。”“要是我找个矮小一点的同志怎么样?”医生说:“那也许有可能……”  早晨,罗士金和史楚金并排坐在床铺上,他们悄悄地在谈话,谁也不瞧谁。史楚金说:“明白吗,罗士金?”罗士金说:“我明白。”史楚金说:“把你的皮鞋脱下来,换上我的。你记住:在左脚的鞋里,在皮垫底下……”  这时,医生和德国军中尉走了进来。医生说:“有些人该去做工了。”他点了罗士金和史楚金两人,还讽刺史楚金说:“喂,这么一个大力士,患了点盲肠炎就昏了过去。”中尉趾高气昂地接下去说:“觉悟是在劳动中产生的。俄国人是这么说的吧?我叫你好好去劳动一下,你马上就会有觉悟的。”说着,他哈哈大笑起来,对自己的玩笑感到很满意。马赫留克畏畏缩缩地挨近了中尉,悦:“我也会吗,中尉先生?”中尉说:“走吧。回头把他们都带回来。积极分子,哈哈……”于是,他们就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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